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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琬珍:為合唱鐘情 傾一生至誠

馮琬珍是原中央樂團合唱隊歌唱家。20世紀50年代,作為中央歌舞團第一批合唱隊隊員,馮琬珍以樂團優秀青年演員代表的身份赴東歐參加了世界青年聯歡節,隨后,又以中國藝術界青年代表的身份參加了原東德青年聯盟成立十周年紀念大會。

馮琬珍是原中央樂團合唱隊歌唱家。20世紀50年代,作為中央歌舞團第一批合唱隊隊員,馮琬珍以樂團優秀青年演員代表的身份赴東歐參加了世界青年聯歡節,隨后,又以中國藝術界青年代表的身份參加了原東德青年聯盟成立十周年紀念大會。

1956年7月,中央樂團在原中央歌舞團管弦樂隊和合唱隊基礎上正式成立。作為中央樂團合唱隊隊員的馮琬珍,先后參加了新中國首演貝多芬《第九交響曲》、革命史詩《東方紅》大型歌舞等一系列重要演出活動。除本職工作外,馮琬珍還被樂團委任兼職撰寫、編輯演出節目單,監制節目單排版制作,擔任重要會議記錄,撰寫樂團工作總結等工作,同時,開展對外新聞宣傳并負責宣傳報道文章的寫作。

20世紀80年代,中央樂團為了向國內觀眾普及推薦更多優秀的合唱作品,由指揮大師嚴良堃牽頭選擇四十余首外國作品,并組織樂團演員自行翻譯成中文。其中,馮琬珍負責中文歌詞的編配填詞工作。

在中央樂團退休后,馮琬珍繼續兼任團史資料整理人,同時擔任樂團對外新聞發布文章撰稿人。這些評論文章和演出報道既有很強的專業性,有一定的思想高度,同時又通俗易懂,深得讀者好評,為中央樂團在社會上樹立良好形象與專業地位做出了較大貢獻,馮琬珍亦成為日后音樂評論界眾多晚輩效仿的榜樣之一。

馮琬珍退休后憑著對合唱事業的熱愛和高度責任感,積極參加“中國合唱協會”的組建工作,成為該協會常委與第一任新聞負責人,并獨立創刊編輯協會內部刊物《合唱藝術》。為此,她很少有時間照顧家庭,甚至因轉崗而耽誤了職稱評定。

如今,已年過八旬的馮琬珍仍然不畏辛勞、不計名利、勤奮專注地為中國合唱事業的發展和繁榮奉獻余熱,她也因此被中國合唱協會授予“杰出貢獻獎”。同時,她為宣傳中央樂團的優秀歷史與專業精神不遺余力,多次被中國交響樂團退休人員支部評為優秀共產黨員。

2021年8月7日,我很榮幸地來到馮琬珍家中與她進行交流。老師雖已過耄耋之年,卻精神矍鑠,見我們拜訪,熱情地迎接我們,激動地說道:“感謝你們的到來,我非常開心!”

在與老師的對話中,我們談到了她曾在中央樂團參與整理團史資料的工作。對這些“分外”的工作,馮琬珍卻興致勃勃地說:“我們平時都在排練,排練結束后我就會主動去整理一些資料,我們團的節目單一直都由我編寫,我為此還學習了兩年的美術,進行節目單封面的繪畫等工作。這些都是我非常喜歡的工作,所以從不覺得累。”

馮琬珍的女兒,現任中國交響樂團小提琴演奏員的鄧川在談到自己的母親時心情激動,她說:“我的母親是非常敬業、踏實肯干的人。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帶著我跑遍了各大服裝廠,就為了設計出更好的合唱隊演出服。”

1976年,馮琬珍獨立創刊合唱協會內部刊物《合唱藝術》。創刊之初,馮琬珍撰寫發表了大量關于合唱藝術的專業報道,并在每本刊物上都附上不同的合唱歌譜以供更多合唱愛好者學習。對馮琬珍的這份“業余”工作,家里人同樣給予了大力支持,她說:“我在創辦這本雜志的時候,我的愛人鄧宗安幫了我很多,他參與創作的交響樂《穆桂英掛帥》是一部京劇與交響樂結合的作品。我每次寫完稿件之后會與他分享,他是我第一位讀者,并會給予我很多建議,我很感謝我的先生,將自己教學攢下來的幾千塊錢悉數拿出來,在家中安裝了一部電話,以方便我與協會成員交流工作。”

《合唱藝術》是一份報道、評論、傳播合唱知識的音樂雜志,也是一本具有時代性的雜志。馮琬珍為此付出了極大的精力和時間。起初,馮琬珍時常獨自一個人繪畫設計封面版式,負責組稿、改稿、撰稿、校對,同時還要聯系印刷廠。

由于中國合唱協會是民間團體,每個會員每年10塊錢的會費就成了會刊的印刷費。為了節省辦公開銷,他們在破瓦寒窯的棚子里工作過,也曾在狹窄的資料室中生活過。后來,馮琬珍的家便成為《合唱藝術》的編輯部,一摞摞的稿子擺放在桌子上,令前來約稿的記者都不禁感嘆萬分。馮琬珍的文章,信息準確,文字簡練生動,其報道信息來源多是當時的第一手資料,具有很高的參考價值和研究價值。

當時,中央樂團是國家對外文化交流的重要演出單位,不僅經常前往國外演出,還要與卡拉揚、小澤征爾、皮里松、團伊玖磨等來華演出的音樂家聯袂合作。在接待來華訪問的國家元首時,樂團經常承擔演出任務,這些事情都成為馮琬珍筆下的重要內容。為了讓文稿更具時效性,演出結束后,馮琬珍還要連夜趕寫文章,第二天一早便親自將稿子送往報社。

20世紀50年代,時任中央樂團團長的李凌派馮琬珍前往北京市朝陽區人民委員會辦公室工作,主要負責采訪樂團成員在公社的勞動情況,并整理成文,登載在刊物《音樂尖兵》上。

在中央樂團工作的30年間,馮琬珍隨團在國內外參加過很多演出。其間,她一邊參與演出,一邊為樂團的演出工作撰寫報道文章,利用自己的業余時間將各項工作做得精細而準確。后來經由李凌的推薦,她又成為《北京音樂報》的特約通訊員。

1980年后,隨著中國合唱協會舉辦的活動不斷增加,馮琬珍經常與同事們奔走于全國各地。會刊通常一年出兩期,一般以協會舉辦的活動為中心,用文字報道合唱節的盛況以及在活動中不斷涌現的優秀作品和優秀團隊,有時也會請指揮家撰寫一些學術論文。此外,協會每年的年會工作報告、工作自查報告等文件也由馮琬珍親自撰寫。秋里、聶中明等指揮家欣喜地稱贊她是“協會的一支筆”,馮琬珍以這一支筆擔起了協會大大小小的文字工作。

2004年國慶節是馮琬珍加入中國共產黨的日子。她認為,作為一名共產黨員最重要的品質就是勤勤懇懇工作,踏踏實實做人。馮琬珍早年曾參加過土地改革,在艱苦的環境下與村民們同吃同住同勞動,她毫無怨言、踏實肯干、積極勞作,在基層工作半年就被評為土改工作的二等功臣。如今。幾十年過去了,馮琬珍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黨指向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們的黨太偉大了。”

馮琬珍滿懷一腔熱血為中國合唱事業做出了貢獻。我們需要發揚老一輩歌唱家無私奉獻、愛崗敬業、嚴于律己的精神,腳踏實地,不忘初心跟黨走,把老一輩藝術家們的精神傳承下去。

多年來,馮琬珍十分珍惜中央樂團的圖文資料,有人需要,她便熱情地提供。如今,耄耋之年的她依然在為大家做著力所能及的工作,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今天是新聞,明天是回憶,后天是歷史。這位中央樂團的老合唱隊隊員用一頁又一頁的文字,串聯起了自己的人生軌跡,為合唱鐘情,傾一生至誠。